飞行者

昨晚梦到我坐国产的第一架大型客机回家（汗～我还没做过飞机，是不是想体验一下了？），型号是A330（好像和Airbus公司的飞机型号蛮像，希望以后真的研制出来会印证一下），中国民航的。

登机时一对老夫妇排在我前面，那妇人怀疑国产客机刚刚研制成功，技术不可靠，不敢拿自己的老命去试飞。我倒还算平静，因为这国产货和以前电视里的那些大块头看起来无甚两样嘛。迟疑的老妇人最后还没能登机，机舱门已经关闭了，可怜的老爷爷只能单飞了。

其实飞机和公共汽车没啥区别，也是蛮方便的。起飞后不久，我猛然想起自己的期末论文还没有提交给教务，于是在海淀图书城站就下飞机回来了……

張璿：未名文

也許，一個沒有找到真正自我的人，便如同《盧浮魅影〉中的幽靈一般，永遠得不到心靈的真正寧靜與救贖。

不知今天是什麼日子，總有些事情巧合地偶遇。似乎很少到這裏來灌水。通常只是帶著雲淡風清的心情，從版上點點滴滴的孤寂憂傷甜蜜辛酸中滑掠而過。然而今天，怎麼會有如此強烈的傾訴心情？

可又真的不知從何說起。倘說“經歷”，簡單得就像媽媽做的早餐；若說“故事”，曾經的那些驚濤駭浪又似乎都只在我“內心”而已——一個從來不曾走入戀愛，卻又總在“愛”與“被愛”間無所適從的小女生——似乎只是生活中司空見慣的角色。

（一）

好像也不是太久？可是想起來，總覺得是很遙遠的事情了。不知今天的初中生還會不會被冠以“早戀”為名的罪過；然而當年初初懵懂，身邊那位選班委時差我一票而後又相契相交的好友，居然借機大肆宣揚——天曉得，當時連我自己都弄不清楚對那個男生算不算喜歡啊——可是這都已經不重要了。最終的結果根本與感情無關，只不過從如願以償取代了班長之位的朋友那裏懂得了欺騙和背叛，從一心殺雞儆猴整頓班風的老師那裏遭受到了打擊和傷害——自此以後至今，我不再參與任何班委學生會之類的工作。儘管已經無法理解其時所有人的思維，何至於為一個“班長”頭銜就鬧到沸沸揚揚；也無法探究當年自己的心境，因何會將所有的事情都看得如此嚴重而情無以堪？總之，我居然都忘了去想明白自己感情的界定和歸屬。初次的懵懂，就這樣烏龍地留下了傷痕的烙印。

至於那個男生，我和他自始至終都離得很遠。奇怪的是，卻居然已經做了將近10年的校友。進大學後，曾有過兩個和我關係不算親密的高中同學突然對我的生活環境行止日程無比關切——迷惑了很長時間，我才聽到了她們對他牽掛的故事。大概，於她們而言，我便是“睹物思人”的那個“物”吧——在她們想來，現在的我和他同在一個園子，想必切近；殊不知我們極少碰到。此外，又有許許多多的事情和巧合，只能空餘我一聲“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倖免”的感慨。所以迄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偶爾遇到，跟他說話也總是凶巴巴的，大反常態。雖然明知即使他看到了這篇帖子也不會知道所指為誰，然而還是想為此道一句：抱歉！

（二）

很久以前/我癡癡地迷上你/可是你總是給我你的背影/
我多想你能回過身/給我一個燦爛的笑臉/
一個燦爛的笑臉/哪怕一個淡淡的注視/
我都會心跳一輩子

記不清是哪一首歌的歌詞了，卻曾經是我心境的最真實寫照。

也許許多人眼中的他只是個平淡的好學生；但我明白，他率直純粹的心境對於心性敏感的我而言有著怎樣的感染力！只是，他努力，他喜歡的女孩也是個性獨立堅強，處事俐落明確——風，帶著長冬的餘味，搖碎了水面波光，撈起自己的影子，平和軟弱無棱無角的個性，糊裏糊塗沒什麼上進心的腦袋——恍恍惚惚間，水裏的人卻已在未名湖邊潸然淚下——揉揉眼睛，這滴淚也靜靜沉在湖底，寂靜了兩年。

他知道嗎？我什麼都沒說過。但事實上我是如此不善於掩飾自己的情緒，想讓他無知無覺，真的好難。

還在喜歡著他嗎？不會。現在，無論他的短信，他的聲音，他的人，我的心都是安靜的。心裏不再有任何疼痛。

面對他，心裏只有坦然。

只是，我想我已經很累了。

（三）

大概真被張愛玲說中了：對於年輕人，幾年就可以是一生一世。

而今憶及高中那份不問不顧傾心付出的傻和執著，內心充滿的是一種。。寂寞的喜悅。曾經有過的勇氣和傻氣，想必已被“理智”這位新管家掃地出門，杳杳不知所蹤了。

大學裏，不是對“感情”二字心清如水，也不是還癡執於他。只是，我一直沒有弄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於是總是果斷地辜負，總是徹底地逃避。只希望，沒有造成太多太深的傷害。

也許是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生活；也許是由此已經失去了讓別人進入我的生活的準備——所以，有一天，當一抹午後的清雋陽光，即使我立於樹蔭之下，依然率性地穿過了叢叢掩映的枝葉，刹那間刺痛我的眼睛，直透到我的心底——然而也不過如此了。即使覺得他真得很好——我已經不會分辨到底是不是喜歡了——我依然習慣於被動和逃避。

有時候會問自己，究竟有沒有什麼事情是必須兩個人一起的？答案是：吵架。剩下的，也就只有“相愛”本身了。 如果真的去和一個人在一起，於我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課題。誰都會說“我愛你”，然而我的相處經驗是零，又如何令他快樂？犧牲的會是什麼？稀裏糊塗慵慵懶懶興之所至任意為之的自由？無思無慮平淡安靜的心境？得到的又會是什麼？——而且，無論得到和失去，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的是什麼，是怎樣的生活。

我想，我已經無法明白，自己究竟是從不懂愛變成懂愛，還是從懂愛變得懵懂；抑或，過分執著於感情的“純粹”本身，反而迷惑其中，根本從來就沒懂得過，究竟什麼才是愛。

——2005年09月25日00:06 IdeeSS發表於北大未名BBS討論區[Love]

後記

名字嘛。。其實我也想不出來。因為每次想到這些，我都說不清楚心裏是什麼感受

不過，常常覺得，緣分真的是一個精靈，始終圍繞身邊 偶爾扮個鬼臉，讓你恍然心驚怦然心動一下，又立即逃遠 就這樣兜兜轉轉的，卻始終不肯走近，戲弄著你，已經。。。很多年了

——2006年1月12日14:32 SQLJJZMH寄給VE的北大未名BBS站內信件